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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赵的铁锹重重砸在煤堆上,溅起的火星落在李承道布鞋边。“十年前那场火,”他咧开缺了门牙的嘴,露出森白牙龈,“李道长觉得,为什么偏偏烧死的都是守夜人?”话音未落,锅炉房顶棚传来重物拖拽声,煤灰簌簌落下,在地面积成诡异人形。
林婉儿突然拽住师父衣袖,指向老赵身后——阴影中浮现出半透明的孩童身影,脖颈缠绕着铁链,眼眶空洞地注视着老赵。而老赵却浑然不觉,仍在喋喋不休:“那些尸体烧不干净啊...骨头缝里都刻着咒文,烧一次就长出新肉,像活着一样...”
李承道猛地甩出符咒,却见老赵身形突然扭曲,化作黑雾躲开。孩童鬼影发出尖锐啼哭,铁链骤然绷紧,将老赵拽向滚烫的炉门。“救...救我!”老赵的惨叫混着皮肉烧焦的气味,他奋力抓向李承道,指缝间却掉出枚青铜铃铛——与李承道腰间挂着的镇魂铃一模一样。
“拦住他!”李承道瞳孔骤缩,认出铃铛内侧刻着的“玄门李氏”印记。林婉儿挥剑劈向铁链,剑身却被烫得发红。老赵的身体已贴在炉门上,皮肤开始融化,露出皮下蠕动的黑色纹路——与停尸房尸体胸口的符咒如出一辙。
千钧一发之际,李承道咬破舌尖喷出血雾,符咒化作锁链缠住老赵。在剧烈挣扎中,老赵怀中掉出本烧焦的笔记本。林婉儿趁机拾起,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黑白照片:年轻的老赵与几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火葬场门口,背景里的灵车车头,赫然印着爪形标记。
“他们在...在炼尸油...”老赵的声音混着骨裂声,“用活人血养尸,炼成的油能...能打开阴门...”话未说完,他的身体突然膨胀,“砰”地炸开成腥臭血雾。李承道急忙拉着林婉儿后退,却见血雾在空中凝成巨大爪印,直扑向墙角的铁笼。
被血雾触及的铁笼发出刺耳尖叫,笼中突然钻出浑身是火的恶鬼。它们的皮肤呈焦炭状,眼珠却如活人般转动,每走一步都留下燃烧的脚印。林婉儿的伤口突然剧痛,黑血再次渗出,在地面汇成细小溪流,与恶鬼脚下的火焰遥相呼应。
“不好!这些恶鬼被养尸咒操控!”李承道将八卦镜抛向空中,镜中映出密密麻麻的咒文。他咬破指尖在镜面画符,镜光顿时化作电网笼罩恶鬼。然而,随着电网亮起,锅炉房深处传来更恐怖的轰鸣,整座建筑开始剧烈摇晃。
林婉儿在摇晃中瞥见老赵的尸体碎片,发现他指甲缝里嵌着某种黑色晶体。还未及细看,天花板轰然坍塌,露出上层阁楼。阁楼中央摆放着巨大铜鼎,鼎中翻滚着浓稠黑液,鼎壁刻满狰狞鬼脸,每只眼睛都在滴着血水。
“那是...尸油鼎!”李承道脸色骤变,“当年邪术师就是用这个炼尸油!鼎里的液体一旦煮沸,方圆十里都会变成人间炼狱!”话音未落,铜鼎突然发出凄厉啼哭,黑液冲天而起,在空中凝成巨大黑影——正是他们在停尸房见过的扭曲怪物。
怪物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,喷出带着腐肉的黑雾。林婉儿的桃木剑在雾中寸寸崩裂,她惊恐地发现黑雾里藏着无数人脸,都是这些年在火葬场失踪的工作人员。李承道迅速掏出全部符咒,却在点火时发现——随身携带的朱砂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,与鼎中尸油颜色一模一样。
“师父!您看老赵的照片!”林婉儿突然惊呼,举起烧焦的照片。照片角落的日期被血渍晕染,依稀可辨“1995.7.15”,而照片背景的灵车车窗上,倒映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正是老周年轻时的面容,他怀中抱着个啼哭的孩童,脖颈处同样有爪形胎记。
怪物的嘶吼震得耳膜生疼,李承道突然想起老周临终前的呢喃。他望向铜鼎,终于明白那些被困亡魂真正的怨念——不是无法安息,而是要向当年参与邪术的人复仇。此刻,铜鼎中的尸油即将沸腾,而他们,成了阻止阴门开启的最后希望。
锅炉房的梁柱在剧烈震颤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李承道望着手中变黑的朱砂,额角青筋突突直跳。阁楼的铜鼎已然沸腾,尸油化作浓稠的黑雾顺着梁柱蔓延,所过之处,墙面渗出暗红血水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。
“师父,照片背面有字!”林婉儿将烧焦的照片翻转过来,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,勉强辨认出歪歪扭扭的字迹:“七月十五,阴门开,以童血为引,万魂归一……”话音未落,整座建筑突然陷入黑暗,只有铜鼎中跳动的幽蓝火焰,将怪物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,随着火焰摇曳,仿佛无数冤魂在疯狂舞动。
李承道迅速摸出怀中的镇魂铃,那枚从老赵手中掉落的铃铛也随之共鸣,发出清脆而空灵的声响。铃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,暂时压制住了怪物的嘶吼。他将两枚铃铛系在一起,咬破食指在铃身画下血咒,喝道:“以我李氏玄门之名,镇!”
然而,怪物只是短暂停滞,旋即发出更愤怒的咆哮。它挥爪击碎屋顶,暴雨倾盆而下,却无法浇灭尸油燃烧的火焰。李承道注意到怪物身上的纹路与老周、老赵身上的黑色印记如出一辙,突然想起老周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爪形胎记——那根本不是胎记,而是邪术师用来操控傀儡的咒印!
“婉儿,快找老赵尸体的指甲!”李承道一边躲避怪物的攻击,一边喊道,“那些黑色晶体里藏着破解咒印的关键!”林婉儿闻言,立刻在满地的残骸中翻找。林婉儿的伤口仍在渗血,每一滴黑血落地,都化作细小的血虫,朝着铜鼎的方向蠕动。她强忍着剧痛,在焦黑的肉块与扭曲的铁条间翻找,终于在老赵断裂的指节旁发现了那几颗闪烁着诡异光泽的黑色晶体。
“找到了!”林婉儿将晶体紧紧攥在手中,却感觉掌心传来阵阵凉意,仿佛握住了几团凝结的冰雾。
李承道迅速将黑色晶体嵌入镇魂铃,铃声陡然变得低沉而威严。原本肆虐的怪物发出痛苦的嚎叫,身上由咒印组成的纹路开始寸寸崩裂。林婉儿趁机甩出捆仙绳,绳索在空中化作锁链缠住怪物巨大的肢体。然而,铜鼎中的尸油越涨越高,阴门即将完全打开,无数惨白的手从鼎中伸出,抓住了两人的脚踝。
李承道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,低头看见自己的皮肤也开始浮现黑色纹路。危急时刻,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教诲:“玄门秘术,以心为引,以善破恶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将全部内力注入镇魂铃,铃铛发出耀眼的金光。
“天道昭昭,岂容尔等邪祟猖獗!”李承道大喝一声,金光化作利剑,斩断了怪物的一条触须。就在此时,阁楼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人——老周。但此刻的他面色苍白如纸,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,眼神空洞无光,脖颈处的爪形印记泛着妖异的红光。
“李道长,”老周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,“你们不该来搅局的。阴门开启,是顺应天道,那些亡魂本就该成为祭品!”
李承道瞳孔骤缩,桃木剑直指老周:“十年前的大火,是你们为了炼制尸油故意纵火!那些守夜人,都是你们的牺牲品!”老周发出刺耳的笑声,身体开始扭曲变形,皮肤下的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游动:“不错!要打开阴门,需要足够的怨气。那些守夜人的惨叫,是最好的引魂曲!”
林婉儿将黑色晶体全部嵌入镇魂铃,铃声与铜鼎中发出的呜咽之声激烈碰撞。老周突然冲向铜鼎,双手浸入沸腾的尸油中。尸油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,化作一条巨大的血蟒,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李承道。
“破!”李承道将融合了黑色晶体的镇魂铃全力抛出,铃声如洪钟大吕,震得血蟒浑身颤抖。林婉儿趁机甩出捆仙绳,绳索化作锁链缠住血蟒。然而,铜鼎中的尸油越涨越高,阴门裂缝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,整个火葬场开始下陷。
李承道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被快速抽空,他低头看见林婉儿的伤口不断涌出黑血,而这些黑血正不受控制地朝着铜鼎汇聚。千钧一发之际,他突然想起老赵照片背后的字迹,以及镇魂铃内侧显现的“九窍玲珑心”线索。
“婉儿,带着镇魂铃离开这里!”李承道将铃铛塞进徒弟手中,“我用自身阳气暂时封住阴门,你去找玄门其他师叔伯来支援!这火葬场地下,一定藏着九窍玲珑心的秘密!”
林婉儿拼命摇头:“不!我不能丢下您!”李承道却一把将她推向通风口,“快走!记住,不管发生什么,都要守住玄门正道!”
林婉儿含着泪爬出通风口,身后传来轰隆巨响。她回头看见师父站在铜鼎前,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。他的身体在光芒中逐渐透明,每一丝阳气都化作锁链,缠住即将完全打开的阴门。怪物发出绝望的嘶吼,无数恶鬼在光芒中灰飞烟灭。
“师父——!”林婉儿的哭喊被爆炸声淹没。火葬场在剧烈的震动中坍塌,烟尘冲天而起。她跪在废墟上,手中的镇魂铃突然发出微弱的光芒,铃铛内侧浮现出一行小字:“阴门未绝,血咒犹存,寻九窍玲珑心,破千年邪局。”
远处,一辆灵车缓缓驶来,车灯在雨幕中闪烁。林婉儿握紧镇魂铃,眼神重新变得坚定。她在废墟中找到了老赵的笔记本,其中一页画着火葬场的地下结构图,在某个标记着“废弃地下室”的地方,画着九个奇怪的凹槽。
林婉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,顺着结构图的指引,找到了那个隐藏在锅炉房下方的地下室。地下室的铁门布满青苔,门上刻着与铜鼎相同的鬼脸咒印。她将镇魂铃按在咒印上,铃声响起的瞬间,铁门缓缓打开。
地下室中,九块黑玉整齐地摆放在石台上,每块黑玉都散发着幽幽的光芒。林婉儿突然明白,这就是传说中的“九窍玲珑心”。当她将九块黑玉收入怀中的刹那,地面突然震动,一个身披黑袍的人从阴影中走出。
“把九窍玲珑心和镇魂铃交出来。”黑袍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“你师父用命拖延的时间,不过是蚍蜉撼树。”黑袍人缓缓摘下兜帽,露出一张与李承道七分相似的脸!“你师父没告诉你吧?我们本是孪生兄弟,当年他选择做玄门道士,而我……”他掌心浮现出与铜鼎相同的鬼脸咒印,“选择了永生。”
林婉儿感觉浑身血液凝固,握着九窍黑玉的手微微颤抖。黑袍人却不急于动手,而是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十年前那场火,是我用你师父的名义召集的守夜人。他们的血,滋养了阴门,也让我离永生只差最后一步——用九窍玲珑心献祭,再吞噬镇魂铃的力量。”
“你做梦!”林婉儿将黑玉紧紧护在胸前,咬破舌尖喷出精血。镇魂铃爆发出刺目金光,地下室中突然涌现出无数焦黑的身影——正是十年前葬身火海的守夜人。这些亡魂在铃声中发出震天嘶吼,扑向黑袍人。
黑袍人发出愤怒的咆哮,周身爆发出黑色雾气。林婉儿趁机将九枚黑玉按在地面的凹陷处,刹那间,地下室化作巨大的八卦阵。镇魂铃悬浮在空中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黑袍人身上的鬼脸咒印开始剥落。
“不可能……我筹划了二十年……”黑袍人的声音充满不甘。林婉儿将桃木剑残刃刺入掌心,鲜血顺着剑身流入阵法:“师父说过,天道自有轮回。你们这些邪祟,早就该下地狱!”
随着最后一声巨响,黑袍人化作飞灰,阴门在阵法中央缓缓闭合。那些被困十年的亡魂在金光中露出解脱的笑容,逐渐消散。林婉儿跪在地上,看着镇魂铃飘回手中,铃声变得温柔而舒缓,仿佛师父在耳边低语。
黎明的曙光刺破血云,林婉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出火葬场。怀中的九窍黑玉已经化作齑粉,唯有镇魂铃内侧的字迹闪烁着微光:“吾徒谨记,玄门之道,不在术法高低,而在一念善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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