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5章 玉陨22 鞭打龙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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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大亮,秦淮河畔令人屏息的寂静,被铿锵有力的马蹄声,踏步声打破。
两军相对,不过没有康王部下预想的,真正的血战爆发。
当康王的身影现身阵前,举起一块白玉牌时,对面明显训练有素的军队就往两边退去,让出畅通无阻的大道。
虎符可调大夏所有兵马,包括御林军,褚时琪登基称帝后,这些御林军履行职责伴随新皇南下,而在此刻轻易的让开了。
这叫身后秦焘感到费解,为何一块石头的命令,会在皇帝的旨意之上?
不过这时康王的浑身透出的寒意,让秦焘不敢出声问。
康王一言不发的收起玉牌,小腿轻敲马腹,马匹向前缓步走去。
身边的亲兵、身后的兵卒、随行自主的各司其职,有的随护左右,有的占据御林军让开的位置,有的紧随其后以随时充当喉舌。
行宫沉重的朱漆大门被轰然推开,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,仿佛垂死者最后的喘息。门内的前庭,曾经铺陈着光洁如镜的地砖,此刻却蒙上了灰尘与零星的落叶,在暮色中透着难言的萧瑟与死寂。
康王乘马踏入门内,每一步踏在砖上,都发出沉重的马蹄声,他身后,是如狼似虎、杀气腾腾的亲卫,刀剑出鞘半寸,寒光凛冽,将前庭最后一丝虚假的安宁彻底撕碎。
就在通往正殿的汉白玉御道中央,一个人影孤零零地杵在那里,挡住了去路。
是当朝丞相,八皇子的外公。
他穿着一身象征极高权位的紫色蟒袍,然而那华贵的衣料此刻却衬得他面色如金纸,不见一丝血色。
平日精心打理的须发略显凌乱,他努力挺直着脊背,试图维持住最后一点镇定,但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和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惶与绝望,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山崩地裂。
他看着康王居高临下的步步逼近,那漠然的眼神扫过他,如同在看一件死物。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,但他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。他猛地吸了一口气,那气息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“康王殿下!”丞相的声音尖利而突兀,打破了死寂,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。他猛地从宽大的袖袍中抽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,双手高高擎起,那卷轴在他颤抖的手中晃动着,仿佛随时会掉落。
“先帝遗诏在此!”他嘶声喊道,目光死死盯住康王,试图从那冰冷的脸上找到一丝动摇,“传位于八皇子褚时琪!白纸黑字,玉玺朱印!铁证如山!”
他将卷轴展开少许,露出那鲜红的印鉴和熟悉的御笔,声调拔得更高,带着最后的赌注和一丝病态的狂热:“殿下!您乃先帝嫡子,素以忠孝闻名天下!岂能……岂能悖逆先帝遗命,行此大逆不道之举?!还请速速退兵,奉诏而行!”
他的话语如同垂死的哀鸣,在空旷的前庭里回荡。他赌的就是康王对“先帝遗诏”这四个字的敬畏,赌的就是忠孝二字会成为束缚康王的枷锁!他期盼着康王会停下脚步,会有一丝犹豫,会顾及这伪造的“法统”!
马蹄前进的脚步,果然在距离丞相数步之遥处停了下来。
令丞相欣喜,而令随行康王的官吏不安的是,康王竟然翻身下马!伸手探向那份缀满珠翠的圣旨!
丞相惊疑怔愣之时,随行的官吏开口喝道:“还敢提此伪造之物!你与八皇子毒害先皇之事已是人证物证俱全!近日也在京城找到了,模仿先皇字迹伪造圣旨的代笔之人!”
“这便是先皇亲笔!何来代笔之人?!”丞相愤声反驳,只是满头细密的冷汗表明,他早已心知肚明,毒杀先皇之事天下皆知,如今还兵败如山倒,传位遗诏的真假恐怕已不重要…可他还能挣扎的,只有这个了。
耳边的喧嚣争论似乎都未入康王之耳,他只徐徐打开手里曾经渴望过无数次的明黄卷轴,大手在传位的人名露出时停顿…
清秀的眼眸恍惚起来,看向褚时琪三字…
…
一片波光粼粼,静怡的湖边,举目望去假山流水,亭台楼阁,说不出的悠闲自在。
不过稍作细看,看见那些讲究的用料,精致的雕花,便可知这里不是寻常人家的自在地。
而其中一处清风徐来的水榭中,头戴玉冠的男子手执一卷书,随意的翻看着,身着锦衣的孩童小手握着毛笔,对着矮矮的案桌,慢腾腾的消磨着…
炭黑的墨落在雪白的纸上,横竖撇捺弯钩,组成一个个稚嫩的字。
纸上才添几行,男孩突然想到什么,转头对看书的男子问:“爹,为什么你给三弟起的钰字是金字旁?”
男子目光都未离开书,自然带着清冷的声音淡漠回答:“玉不琢不成器。”
男孩理解了一下回答的意思,但随即不满的撅嘴道:“爹~我是问,为什么三弟名字与我和二弟不一样?”
“一样,都是玉的别称。”男子还是头也不抬的敷衍,自顾自的把手中书翻了一页。
男孩更不满了,把毛笔放下,就凑到男子身边,一边扒拉着占据父亲目光的书,一边进一步的辩驳道:“我是问,为什么我们的都是王字旁,而三弟的是金字旁?!”
稚嫩的小手沾了点墨,扒拉着就在书上留下了墨印,男子不耐的闭眼吸气,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,看向站着还未他坐着高的男孩,纠正道:“那是玉字旁,不过是你们的在左,时钰的在右。”
男孩顿了顿,随即满脸困惑不解的说:“玉字旁…那应该加上一点吧?”
“作为偏旁不用加。”男子目光离开男孩,又想拿起书。
男孩扯着男子的手臂,摇晃着闹腾起来:“既然同是玉,为何不一样?!不加一点,那不就是王字吗?!”
男子再次放下书,无奈妥协道:“那便加上一点。”
男孩止了手上闹腾,但嘴依然不满的撅着:“但是…书上写的都是王字旁,我们多加一点,那不就成错的了吗?”
男子闻言却有些出神的垂眸,几息沉默,接着淡声道:“字本为人造,随岁月变迁,又何来对错?只是当今的世人都那么用,就称之为对。”
男孩歪了歪小脑袋,试图理解父亲的话,只是垂髫之年,能看见的还是眼前的事:“可是我若这么写,先生一定会批我写错字的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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