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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春风相伴
李想优哉游哉地跟在气呼呼的陈一航身后,没有被赶走,还被带回了别墅。
他好像一点也不累了,但穿着一身西装确实有点热,他拉开冰箱找瓶水喝,就看到两条俄式咸肉条水灵灵、油汪汪地摆在一溜饮料中间。
李想把咸肉条拿出来,这是整条猪肥膘腌制的,保鲜膜裹着,表皮有盐的颗粒,还有花椒,闻着就特别香。
“好漂亮啊,这是你做的吗?”
陈一航很老实地摇头。
朋友俄罗斯族,有特殊的饮食习惯,每年都送来咸肉咸鱼,倾情推荐。但是陈一航总不能接受,鄂伦春刨花杀生鱼他尚且不敢吃,生的猪肥膘怎么吃啊?
但是架不住朋友的热情,人家送他就收,收了就放冰箱,放坏为止。
李想故意看着陈一航。
“哎呀,真是浪费心意。没准你那朋友喜欢你,想追你呢。”
“追我难道不是应该送我喜欢的东西吗?”
陈一航转过头,把篮子放在台面上,挨个清洗鸡蛋,放在大锅里,又洗了艾叶,加水煮。
“可是你喜欢的东西太朴实了,送你一篮子鸡蛋两个大西瓜三斤水果糖就说要追你,不得把你爸妈气得活过来呀。”
李想有点饿了,找到一个馒头,切成片,把腌肥肉拆开,用刀子切一点抹在馒头上,夹起来咬一口,丰腴润泽,真是美味。
陈一航惊恐地看着他,退后一步。
李想举着肥肉三明治,眼睛亮亮的,像妖怪。
“你尝一口,好吃的,我不骗你。”
陈一航继续往后退。
“哎呀,勇敢一点,当个野男人!”
“我不……”
陈一航绕过沙发就跑。
李想心里一股气升上来,上去就追,直接把他按在地板上。反剪着他的双手,把他牢牢压住,掰着他的下巴,亲吻毫不犹豫落下。
陈一航被迫承受,满嘴都是生肉的油腻味道。
“你以前就是这么对我的,我是跟你学的!”
陈一航眼睛湿漉漉的,人有点懵。
李想分开些,轻吻陈一航的眼尾,骑着人不放,但是松开了他的手,拿出一张黑色卡片。
“送你的礼物。”
陈一航捏着这张卡片转了转:“该不会是个硬盘,里面是你的高清写真?”
“我本人就在你面前,人眼难道不比照相机更高清吗?你想看就看,想干嘛干嘛。”
李想态度强硬,反正我没错,我就是没错,你不许说我!
陈一航清凌凌的的眼神看着他。
李想有点顶不住压力,脊梁一下弯了。
“这个是房门钥匙,下楼就是三里屯。如果你去北京,也有个落脚的地方。你收下吧,原谅我吧。”
房卡印着暗纹,变换角度能看出印着的楼盘案名。
“现在全行业现金流吃紧,你花这么多钱消费,实在不是明智之举。或者我有眼无珠,没看出来您是不戴头纱的王子?还是您另有身份,资金来源是无偿占有?”
这家伙生气起来挺毒舌的,李想捏着他叭叭叭的嘴一顿猛亲,给人亲老实了。他拿出手机,给他看仓促之间录下的一段视频,500平米的大平层,名师设计,全套范思哲家装,有着270度的落地窗,外面是辉煌的北京城。
陈一航静静看着,眼睛水汪汪的。
“窗子很漂亮,适合做些比较刺激的事情。”
李想心头一跳。
“是我的人,只要乖乖的,就一定可以过得很舒服。我或许给不了你很多很多的爱,但是,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!”
陈一航手指一转,把门卡放回李想的西装口袋里。
“好意心领了,我不要。”
李想一下慌了。
“那你想要怎样啊?你对我毫无要求,就是没有任何期待呗?”
他有点委屈。
“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儿。”
陈一航坐在地板上,靠着沙发后背,身上还骑着一个李想。
“你对我好,就是不告而别?就是把我的爱当成一笔交易?就是闯进我的家里打我一顿?”
李想哑口无言。
陈一航深深呼吸,缓了缓心神,留意到他的下颌有一处细小的毛细血管破裂的淤青,心一下软了。
“做了什么手术,还是心脏的问题吗?”
李想不说话。
“你不必向我道歉。”陈一航抱住李想,亲亲淤青的一块皮肤:“是我强加给你的,你本没有必要承担这份压力,当然会恐慌、逃避,我又怎么会怪你呢?”
困倦和疲惫袭来,如果可以不考虑现实,李想真的想抱着陈一航就地睡了。
他心中满溢感动,眼眶发酸。他其实是有谱的,知道陈一航是个好人,但他没想过陈一航会这么好,没有要求,不计回报。
“你将来一定能够成为圣人,慈悲为怀,普度众生。”
陈一航失笑,语调软软的,像春风拂柳。
“我可不想当和尚,我还有个放不下的人呢。”
李想感觉自己脸颊发热,晕晕的。
“那、那我还能在这里住吗?”
我刚才都白说了是吗?陈一航板着脸,不是很想搭理他,起身收拾乱糟糟的自己。
“随你。”
怀着求爱不成的挫败和并没有被赶走的窃喜,李想上楼,去陈一航给他的那个房间,一切都收拾得整整齐齐,被褥像是新晒过,松松软软香香的。他很快睡着了,睡得非常踏实。
早上云霞满天,李想醒来,神清气爽,跑出去,在花草植物的香气中信步而走。
其实他并不知道陈一航在哪里,只是凭感觉随便乱走。
一株西府海棠正在绽放,陈一航静静地站在树下,双手合十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陈一航如受惊小鹿似的退后,扯住一条树枝挡在身前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……”李想有点心酸:“我只是想陪陪你。”
陈一航松手,树枝回弹,击中更多的树枝,全部树枝摇晃,海棠花瓣如雨洒落。
海棠其实没有什么香味,然而漫天花瓣伴随着露珠倾洒而下,李想整个人都被洗涤了一遍似的,觉得肺腑都通畅了。
好消息,陈一航没有走掉;坏消息,他看起来有点蔫蔫的。
树下有一块翻起来的土壤,新鲜湿润,黑油油的。
李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猛地退后一步。
有一只小鹿死掉了,陈一航刚刚把它埋葬在此处,就是初春感冒打针的那一批小鹿中的一个。
“我用了很多的办法,可是还是没能救得了它。”陈一航眼圈红红的:“我以为,夏天来了,他就会好起来,可它还是走了。”
“生死有命,你再不甘心,也顾不了那么多的生命。”李想心头酸酸的。
陈一航眉头紧锁:“父亲在世的时候,常说我心太软,不适合做养殖。但他也会为了他喜欢的动物受伤生病而忧愁,还说我呢。”
你还心软?
你对我心挺硬的。
最起码,宰孔雀手起刀落,你可没一点含糊。
杀鸡儆猴,不愧是老派的叔叔辈。
李想腹诽了一通,但还是凑过去,抱了抱陈一航。
这次陈一航没有躲。
他整个人热乎乎的,李想碰碰他的额头,猛然惊觉他是在发烧!
“你怎么了你?”
陈一航软弱地哼出一声。
“李想。”
“嗯,在呢。”
“我不舒服,你能领我上医院吗?”
天呐!李想吓了一大跳!赶紧带着陈一航去医院!
到了急诊检查是高烧,直接把他弄到发热门诊去了。
检查报告出来,是沙门氏菌感染,并不是肺炎。李想举着报告单子勇闯发热门诊,把陈一航赎了回来。
一位帅到炸裂的长腿青年医生走来,一边走一边冲李想招手。
哇塞,李想有一瞬间要流口水了,这是什么人杰地灵的神仙福地?怎么个个都这么好看?
等一下,我难道是个弯的?
医生过来,拿起病历翻看,接管了陈一航。
“要是有一个月没在急诊见着他,我都觉着心里没着没落的,就怕他来个大的。这是又咋地啦?吃了啥喝了啥,着凉了还是中毒了?”
得,帅哥一开口就是搓苞米的氛围,让人没半点遐思了。
陈一航大吐特吐,吐得整个人虚脱,挂着盐水奄奄一息。
李想实在找不到任何病因,只能跟医生说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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