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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意想之中的答案,王天洋心尖一梗,但转瞬又释然,他伸脚踢了谢同一脚,像是要泄愤,话语里也带了一丝怨恨
“我就知道你小子心眼多,亏我他妈之前还把你当兄弟,什么事都跟你讲,你倒好,瞒的死死的,让我跟个大傻逼一样,不过现在也好,终于轮到你丫伤脑筋了。”
谢同没有理会他的调侃,又伸手开了一罐啤酒,像是要一心把自己灌醉,一旁的王天洋笑骂着阻拦道:“行了啊,差不多就得了,还搁我这儿演上借酒消愁了,我他妈不比你冤啊。”
谢同轻笑一声,像是自嘲又像是不解,他揉揉眉头转过身看着王天洋问道:“你说她会喜欢我吗?我之前对她并没有很好,怎么可能呢?连我也讨厌自己。”
他仿佛并没有渴求从他嘴里得到答案,这样也好,看着天之骄子为爱忧愁也算是一大奇事。
王天洋拿起地上的酒杯狠狠灌了一口后又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喜欢她的,不会我当初告白的时候你就动了心思了吧,如果是这样那你真不够意思。”
谢同这时已经完全不在意他的嘲讽,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他摇摇头轻笑一声后无奈地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,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喜欢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她了,只是我当时太傻了,觉得我只是因为有点讨厌她。”
话说完他又问道:“那你呢,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喜欢她的,我好像表现的也不明显吧。”
王天洋听罢嗤笑一声,无语地瞥他一眼:“那还不够明显吗,之前那是因为我没往那方面想,可现在再回看,你真的是有够漏洞百出的,每次我一往她身边靠,你就跟缺心眼似的挡在我俩中间,还不止一次,我真是服了。”
谢同听到他这样说也没否认,反而不厚道地笑出声:“那你也没少气我,仗着自己脸皮厚一个劲地往人家身边凑,还好意思说我撬你墙角,人压根就不属于你。”
话说完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,王天洋罕见地没有损他,沉默片刻后才笑着说道:“对啊,她不属于我,所以我不怪你,只是倘若有一天你们真的走到一起了,你千万别拿你这死样子对人家,不然到时候真的连兄弟都没得做。”
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,可彼此却都明了了对方的心思,他们沉默地喝着酒,干了一杯又一杯,直到醉倒在地上。
而第二天早上除了杨安,剩下的三个人都集体起迟,原本订好的爬山计划也只能搁置,转而去了附近的欢乐谷,由于是周末,大多都是家长带着小孩来玩,又或者是年轻的情侣们过来约会,人多到超乎想象。
他们买了一整轮的套票,几乎涵盖了所有的娱乐项目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杨安总是有意无意地觉得王天洋在刻意同她拉开距离,因为每次玩项目时,他都会自动拉着马文琪,反而把她丢给一边的谢同。
这实在太过反常,可每当她觉得疑惑的时候,他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无辜地看着她,杨安也不好再说什么,而等到所有设施玩完以后,他们也该返程了。
相聚的时光太过短暂,一转眼就又要分别,杨安不舍地同马文琪拥抱着道别,送他们坐上车后,她也该往学校走。
而从那天之后她和谢同的联系也不知不觉变得多了起来,微信里常常能收到他各种各样的消息,有时又是照片轰炸,无论他前一天去了哪,杨安总能第一时间知悉他的动向。
而更要命的是他实在太过霸道,总要求杨安以同样的方式来回应他,最好干了什么都要和他说一声,原本不爱拍照的她也不得不逼着自己记录起了生活。
甚至后来谢同还单独过来找她,当时正好赶上国庆放假,同学们都计划着去哪里旅游,有想家的索性直接坐车回了家,杨安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去。
当初她考大学时,亲戚们都说离近点好,姑娘家跑那么远干嘛,家里有个事也能立马招呼上,但杨安却一点都不想听,从小到大她习惯了扮演那个听话的角色,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料到有一天她还会反抗。
即便他们没有说出口,但杨安却清楚地明白他们一定在心里骂她不识好人心,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成白眼狼了。以前的她一定会忍不住在心里自我诘问,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坏了,不懂事了。
有时候她会不自觉地透过弟弟联想到自己身上,然后她就会觉得自己很可悲,弟弟从小就有那么多人爱他,甚至连她自己都会不自觉地对他好,但是从来没有人好好地爱过她。
他的童年总是有着数不清的玩具,穿不完的新衣,甚至只是轻轻摔了一跤,妈妈都会夸张地抱起他口中直呼心疼,而她的童年呢……
是躲在门后听爸爸妈妈争吵,听他们摔盘子砸碗,互相咒骂,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,明明谁都不想要她,可她还要装作小孩的天真模样,假装自己很乖绝对不会拖累他们。
可是她好想告诉他们,她一点也不好,看蚂蚁搬家没意思,用瓶盖过家家也一点都不好玩。即便最后妈妈还是带她走了,可她的内心却一直停留在那个祈求她将她留下的夜晚。
哪怕她现在已经成年,可这样的噩梦偶尔还是会停留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就连小时候他们也总是喜欢用各种各样的问题来考验她,“长大后对不对我们好呀?赚了钱给不给我们花啊?”
可这些问题他们一次都没有问过弟弟,好像她天生就是那个应该付出的人,而弟弟理所当然要继承这一切。
甚至那些所谓的亲戚只是对她施了一点小恩,就想她对他们言听计从,只要她表现出一丝反抗,那他们就会翻脸不认人,反过来指责她白眼狼。
也许是迟来的叛逆给了她勇气,她人生中第一次什么都不顾,把志愿报的远远的,因为她的人生几乎从来没有如过自己的意。
她不再联系任何人,甚至是妈妈也很少通电话,再加上学费是她自己贷的款,所以周末或是没课的时候她都跑去兼职。
连寒暑假她都计划着不想回去,一开始妈妈总是会抱怨她,“怎么出去都不晓得打电话,别人家的女儿多么贴心,晓得天天跟妈妈聊天,你还得我给你打电话。”
每次听到妈妈这么抱怨,她总是无言以对,她好像人格有缺陷,总是没办法自然地同人亲近起来,尽管是自己的妈妈也不可以,真的好奇怪。跟别人情感沟通的那条路仿佛一直是断裂的。
就连她自己有时候也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冷血,小时候受委屈,别的小孩会哭,她却做不到,她变得麻木,她宁愿痛苦也不要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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