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我去找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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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找你

时清抬眼看向戚蓉，点头：“行啊。”语气轻得像是答应周末喝下午茶。</p>

在江祁煜身边，她也不过是帮着泡咖啡、整理文件，偶尔还能偷闲翻翻杂志。</p>

戚蓉嘴角扯出个标准的职场微笑，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沉闷的声响：“跟我来。”</p>

暮色透过落地窗漫进办公室时，时清揉着发酸的手腕，盯着打印机吐出的，不知道第几份文件出神。</p>

二十九层的工作量，在二十层简直像个笑话，在这里，似乎每个人都把她当成公用文员。</p>

“时助理。”戚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带着命令的语气，一个银色u盘被随意丢在桌面上，“把这两份合同打印好，送到二十九楼法务部。”</p>

“好的，戚总。”时清捏起u盘，指腹蹭过上面冰凉的logo。</p>

茶水间的玻璃门映出几个交头接影的身影。</p>

“那个不是江总的贴身助理……”</p>

“她怎么来我们这层了?”</p>

“听说江总这回出差没带她……”</p>

议论声在时清推门的瞬间戛然而止。</p>

“时助理好。”此起彼伏的问候声里，时清扬起一抹职业的笑容：“需要帮忙打印文件吗?”</p>

她目光扫过众人桌上堆积的文件，“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。”</p>

同事们交换着眼神，最后，有人小心翼翼抱来一叠资料：“那就……麻烦时助理了?”</p>

当办公楼外的路灯依次亮起，时清望着依然灯火通明的办公区出神。</p>

那些伏案的背影里，透着种她无法理解的专注，或许是因为热爱，或许只是迫于生计。</p>
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磨红的指尖，突然很想念舞蹈室的镜子和把杆。</p>

“这就走了?”戚蓉端着咖啡，倚在门框上，目光在时清收拾到一半的包上打转，“在江总身边……你也这个点下班?”</p>

时清将拉链“唰”地拉上：“公司规定六点下班。”她没说的是，在二十九楼，江祁煜从来都是五点五十就让她收拾东西。</p>

戚蓉轻嗤一声，摆摆手，转身时，嘀咕了句什么，隐约能听见“花瓶”的字眼。</p>

时清眸中闪过一抹不悦，却也默默忍下来，她不想再在公司惹麻烦。</p>

一周工作结束，熬到周五，时清坐在工位上，望着日落出神。</p>

京州俱乐部的舞蹈室里，时清把音响开到最大。</p>

两个小时的剧烈运动后，汗水顺着下巴砸在木地板上。</p>

她望着镜中狼狈的自己，忽然想起二十层，那些若有似无的打量，仿佛，她只是江祁煜身边一件漂亮的摆设。</p>

眼角有泪默默流出来，泪水砸在木地板上。</p>

在公司，那种可有可无的感觉，她真的不喜欢，也不开心。</p>

人干着自己不喜欢的事，怎么能开心？</p>

时清拿起手机，打给江祁煜。</p>

江祁煜在视频会议，手机振动，他拿起一看，屏幕上显示小丫头。</p>

一周不见，也不知道她在公司怎么样?</p>

江祁煜暂停会议，接听电话。</p>

“江祁煜，我要听你说实话，你是不是刻意躲着我?”时清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鼻音。</p>

电话那头有钢笔搁下的轻响，三秒的沉默后，江祁煜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：“是。”</p>

这个单音节的承认像把钝刀，慢慢割开时清强撑的镇定。“为什么?”她攥紧练功服下摆，“我们明明说好……”</p>

“时清。”江祁煜打断她，背景音里有人低声请示着什么，“发生什么事?”</p>

“没事。”时清声音冷硬，直接按了关机键。</p>

没什么，她就是委屈罢了……</p>

翌日早上，时清伸了个懒腰，拉开窗帘，看见楼下一辆黑色的车，好熟悉，是江祁煜的车！</p>

时清摸到手机，昨晚一生气，关机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