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七章 是与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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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格和格林瞬间站了起来，向大洞望去。</p>

在听到笑声的第一时间，鲁格是欣喜的，但紧接着看到老巫师的狂笑之举，那癫狂的表情，又有些担心，担心他被这最后一个字逼疯，骤然带来的希望会让期待了无数年的他比他们两人更加煎熬。</p>

鲁格看了格林一眼，这家伙的表情变化，显然也是与他产生了一样的想法。</p>

“终于！终于让我办到了！我终于办到了！这是你们应得的，这是你们逼迫的，这就是你们想要的，你们不配叫巫师！真正的巫师！”</p>

光头老巫师大声叫嚷着，忽然转过头来。</p>

“你们两个过来，让我们一起见证这得来不易的成功。”老巫师笑着道。</p>

可能由于刚才叫嚷太用力，表情太夸张，老巫师现在笑起来，脸上的表情有点收不回来。</p>

鲁格和格林走出藏身的地方，一步一步向老巫师靠近。</p>

“当然在那之前，要先签下一份契约，”老巫师笑眯眯地一挥手，两张泛黄的纸出现在二人眼前，“一人一份，留下你们的秘法印记。”</p>

鲁格和格林对视一眼，向前走去，分别停在自己的契约前。</p>

鲁格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堆要求条款，不由得瞥向格林那边，刚才匆匆扫过，格林那里似乎只有简单的两行字，此时再看过去，格林的脸色已经变成死灰。</p>

“大人，这……”格林看向老巫师。</p>

“你没看错，年轻的寻法者，那正是为你准备的契约，我在这里已经一百多年，当年的事情发生到现在，时间跨度已经接近二百年，”老巫师平静地说，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，如果能答上来，我可以去掉契约下面的一行。”</p>

格林闻言深吸了一口气，点了点头。</p>

“那些事情的发生，只是为了得到我的法术？”老巫师道。</p>

格林张了张嘴，先躬身对老巫师行礼，然后才开口说：“我来之前，两位大人对我说过，您也许会问一些事，我并不知道那些具体的事情，我只能说出两位大人吩咐我转达的话，两位大人说您要是问起就说——当年引导你们相遇，确实是寻法者的谋划，但你们的相爱，后续与血族发生的一切，是偶然，也是必然，是你们的身份所致，寻法者并未参与其中，你若是要怪罪，只能指责寻法者导致你们相识，但想必你不会对你们的相识感到后悔。”</p>

格林说完再次躬身行礼。</p>

光头老巫师的嘴巴张了张，想说些什么，但似乎又无话可说。</p>

他一挥手，格林那边契约上的最后一条便消失。</p>

但鲁格望过去，剩下的那条依旧足够让格林脸黑的，在那条的要求下，未经神物术所有者的同意，格林掌握的神物术只能自己使用，不得做出导致法术收录上呈知识圣殿的直接或间接之举动。</p>

这简直一下将格林来此的目的堵死，至于让他自己能够使用，也许只是对这位晚辈来此能帮上忙的一种感谢。</p>

格林张了张嘴，似乎想再次争取一番。</p>

鲁格则对他摇了摇头。</p>

格林看到，迟疑片刻，丧气地将头垂了下去。</p>

老巫师此刻怔怔出神的模样，显然不适合打扰，也不可能是格林一个小巫师学徒能够劝导的，这个关键时刻，鲁格可不想见到什么意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