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、南京官药案（4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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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婢遵旨。”</p>

不只韩赞周，原本的五监军集体失色。</p>

“高宇顺，你转任御马监监督太监，赐斗牛袍领昭武卫监军。”</p>

“刘文忠，你转任御马监监督太监，赐斗牛袍领镇岳卫监军。”</p>

“刘允中，你升任御马监提督太监，赐斗牛袍领炽羽卫监军。”</p>

“刘思源，你升任御马监提督太监，赐斗牛袍领雷霄卫监军。”</p>

“高永寿，你升任御马监提督太监，赐斗牛袍领骧云卫监军。”</p>

仿佛是故意跟卢九德作对，高永寿这个传说中天启帝的娈童，刚好接任的就是卢九德的职位。虽然早有预料，但这一刻真正来临，韩赞周等人依然觉得难受，堵得慌。他们有点羡慕不在御书房的高起潜，高公公虽然也被撸了，却不用当面受刑。</p>

全新任命的六监军脸色皆是藏不住的喜色，尤其是刘思源和高永寿，两个人之前的品级几乎可以忽略，只是朱慈炅面前跑腿传令的，现在一步跨越好几级。</p>

当然，当初的谭进邱致中卢九德甚至田维章也是一样，内廷不说完全没有朝堂的论资排辈，但最重要的还是圣心圣意。</p>

“你们监军的是天子六卫，朕只有一个要求，朕的军队，只能听从朕的命令。你们做得到做不到？”</p>

“奴婢谨记。”</p>

郑之惠毕竟已经算是大太监，对他来说就是平级调动，只不过从冷衙门调到了热衙门，权势不可同日而语。他第一个站出来表态，后面赶紧跟上，他们多少都有些紧张。</p>

新六监军唯一有些许失落的可能是高宇顺，他可是内廷第一衙门司礼监的人，是个文化人，秉笔、掌印才是他追求的路线，或者东厂过渡下也能接受。转到御马监跟一群莽夫共事，他可能还真不习惯，不过不管怎样赐袍到身了，也是说不出的喜悦。</p>

“新六卫到南京后补充兼并了很多新兵，战力大不如前，军纪更是败坏。你们上任后，第一条就是严肃军纪，该开革的就开革，该惩罚的就惩罚，天子六卫就要有天子六卫的样子。</p>

你们是内廷太监，少跟那群混帐东西讲交情，你们的前途也不在军中，你们的前任已经给你们做了个好榜样——”</p>

朱慈炅在御座上训话，声音突然加重。</p>

“记住，你们的位置，朕能给，也能碎。”</p>

“奴婢谨记。”</p>

“下去更换牙牌吧。”</p>

韩赞周等人此时才清楚自己等人的过错，先前还觉得冤枉，此时一个个都面无表情了。韩赞周和周遇吉称兄道弟，卢九德拜温如孔为师，原来皇帝都知道啊。</p>

不出事或许还不计较，当初的昭武卫面对阁老都不退，现在居然一纸莫名其妙的调令就擅自离岗了。这的确是军纪败坏啊，这跟监军们睁只眼闭只眼不无关系。</p>

经历了燕山大战，韩赞周他们基本全部都觉得，大家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，却忘了他们的根基在内廷。</p>

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苦涩，要兄弟，没前途吗？</p>

朱慈炅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已经离职的五监军，语气冷漠。</p>

“忠诚不绝对，就是绝对不忠诚。朕开始想过把你们全部砍了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