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8章 毫无希望的东洋（第一更，求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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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无希望的东洋（第一更，求订阅）

东京湾上空，c717客机的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。</p>

惠美把脸贴在舷窗上，一双眼睛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地面上的城市。</p>

尽管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，但是从空中看过去这座城市依然没有太多的变化，既没有多少高楼大厦，也没有现代化的车水马龙。</p>

只剩下贫穷。</p>

九岁的小儿子张景贤趴在她腿上睡着，口水浸湿了她新买的真丝裙——这件在大洋购物中心精挑细选的衣服，此刻在逐渐清晰的日本海岸线映衬下，显得格外扎眼。</p>

飞机降落时的颠簸让张景贤惊醒。“妈妈，那里就是日本吗？”</p>

男孩一抬起头就看到了窗外成片的低矮木屋，那些铁皮屋顶在阳光下泛着锈迹，像漫画书中的贫民窟的现实版。</p>

从空中看起来整个城市都是灰蒙蒙的一副破败不堪的模样。</p>

惠美点点头，喉咙却发紧说不出话。离开日本时她才十六岁，记忆里的东京比现在还要破旧，那时候战争刚刚结束。整个东京到处都是战争啃噬过的废墟。</p>

通关时海关人员的制服洗得发白，袖口磨出了毛边。他看着惠美护照上的“日裔”字样，眼神里有说不清的复杂——在过去的三十年里，可能有上千万日本女人嫁到了海外，而其中又以南洋为最。</p>

那些日本女人都是以研修生的名义到南洋务工的，然后嫁给了当地的男人。</p>

有很多人都是嫁给比他们大上十几二十岁的中年男人。</p>

虽然如此，在日本这样的有南洋亲戚的人仍然是让人羡慕的，毕竟她们或多或少的总会接济一下家人。</p>

偶尔探亲的时候也会给家人带过来不少好东西。</p>

接过申报单时手指在“携带物品”一栏停留许久——看着那上面写着的19寸彩色电视机，随身听的时候，海关人员忍不住流露出羡慕的眼光。</p>

这下子他的亲戚应该发达了。这些东西都能在日本卖上高价。</p>

堂兄健一在出口举着纸牌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汉字写着“欢迎惠美”。他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硬，裤子膝盖处的补丁不同颜色的布料。</p>

“惠美，飞机延误了是吧。”</p>

健一接过她的行李箱，他拉着金属拉杆，说道：</p>

“上一班电车刚走，我们得等下一班。”</p>

电车站的长椅断了一条腿，用砖头垫着才勉强平稳。这里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破败不堪的。</p>

惠美抱着张景贤坐下，看着穿工装裤的男人蹲在路边啃饭团，米粒从他嘴角掉下来，立刻被流浪狗叼走。</p>

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光着脚跑过，他们的身上同样穿着脏兮兮的衣裳。</p>

人看起来灰不溜秋的，和充满垃圾的街道融成了一体。</p>

张景贤指着远处的烟筒问：</p>

“妈妈，为什么那里的烟是黑色的？”</p>

“那是工厂的烟囱。”</p>

惠美轻声回答，目光却被混乱的街道所吸引着。这里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区别。</p>

贫穷与混乱仍然笼罩着这里。</p>

“哎，惠美你看日本还和过去一样，还是那副老样子。”</p>

健一有些无奈的说道。</p>

“几个月前报纸上还在庆祝我们的人均gDP超过了400美元。这些政客们还在那里欢呼着。可是他们压根儿就不说韩国的人均都已经590美元了，至于九州，都突破2000美元了……可是我们……也就是勉强吃饱饭而已，钱都让那些该死的老板们赚过去了。”</p>

健一又嘟囔了一句说道。</p>

“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吃饱饭。”</p>

电车到站时发出刺耳的刹车声，车厢上描绘着芬达的广告。上车时惠美才发现，车厢里没有冷气，不过现在的天气只是稍微有些闷热而已。</p>

她旁边一个老婆婆的和服下摆破了个大洞，露出里面打满补丁的衬裙，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掠过的街道。</p>

也许她身上的和服还是战争爆发之前，刚刚结婚的时候购买的，现在已经穿了几十年了。</p>

看她的那副神情。也许她是在追忆着曾经吧。</p>

沿途的房屋虽然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废墟了，但是仍然是破旧不堪的，不少房屋都是用木头和纸搭建的。</p>

惠美注意到路边的人们大都穿着带补丁的衣服，不少人的裤膝盖处都缝着不同颜色的补丁。</p>

张景贤突然指着窗外问：</p>

“妈妈，那些人为什么在路边洗澡？”</p>

她顺着儿子的手指看去，几个工人正用消防栓的自来水冲洗身体，却依旧说笑。健一低声解释：</p>